“从1938年姚慕双和周柏春这对亲兄弟上电台唱滑稽到现在,已经70年了。今天,滑稽戏的一个时代已经结束……”昨晚,周伟儿在华山医院这样说道。此前,她的父亲,滑稽界的一代宗师周柏春于19时50分因为多脏器衰竭,停止了心跳。
周柏春的遗体虽然已经被推出华山医院病房,但是床头还放着花篮,记者看到,病历卡还挂在床尾。蓝色的床单,仿佛还留有余温。在18楼的单人病房里,他的女婿、外孙等人身穿黑色外套,在病房内外或坐或站,神情悲戚。病房外散布着近十把凳子,其中一把凳子上放着四五杯喝了一半的水和一缸烟头。在周柏春弥留之际,他的家属几乎全都到齐,龚学平等领导同志以及滑稽剧团的同仁都纷纷赶来送别。
据现场值班医生透露,周柏春生前就有糖尿病、脑溢血病史,此番是1月16日入院,3月18日开始病危,因为脑出血并发肺炎,最终导致多脏器衰竭而呼吸中止。周柏春有3个女儿、2个儿子。女儿周伟儿说,其实去年9月2日父亲就因为脑萎缩,突发脑溢血了。不过,当时抢救及时,三天后就恢复了。随后,因为住院卧床时间太长、年事已高,以及医院内交叉感染,使得老先生反复发烧,引发肺部感染。结果,氧气的缺乏又引发肾等多脏器衰竭。
周伟儿说,父亲在住院期间还获得了上海市文艺家荣誉奖,这是他生前荣获的最后一个奖项。即便如此,他依然待人谦和有礼,“谢谢侬帮我做什么”是他的口头禅。说完,他还不忘加一句:“麻烦了。”
在身体好些、精神好些的时候,他还会唱唱滑稽戏,把医生、护士、护工逗乐。他的离去,让护工也止不住落泪。
他所有的子女都赶来护理,儿子陪夜,女儿白天陪伴着他。他的儿子周文儿在父亲患病的半年内,三番五次从澳大利亚飞回来看望。这位穿着朴素、眉宇之间与父亲有着几番相似的人,还不忘关心记者:“你们那么晚赶来,回去有车吗?”
周柏春大殓的日子已经确定,30日下午,龙华殡仪馆大厅。“能够那么快就确定,要感谢组织,感谢治丧委员会。”最后,周伟儿还不忘通过本报感谢帮助他们的单位和人们。记者 朱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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